第33章 二合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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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言笑醒來的時候田瑤正在床邊守著。
見她醒了, 田瑤趕緊扶她坐起來，又給她倒了一杯水。
“感覺身體怎麽樣了？唉！都怪我，不該給你接這個直播！”
“放心吧, 我應該就是氣血有點虧，現在已經好多了。”楚言笑將她倒的水喝完，笑盈盈的說道，“我還應該感謝你幫我接這個直播呢！”
多虧了這個直播，給她攢了將近10年壽命的功德。
田瑤把空杯子拿走, 又開始給她削蘋果。
“你是不知道,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，跟你一起直播的那個小網紅徹底涼了。”
楚言笑回憶了一下，“殷晴？”
“對, 就是她。”提到殷晴, 田瑤面露不屑, “那個蠢貨直播的時候拖你後腿, 直播結束還企圖踩著你上位！”
聽田瑤這麽說，楚言笑倒是有些好奇。
“她又幹什麽了？”
“她先是在微博上發了一段罵你的言論，沒想到微博竟然把她的號給封了！她又氣急敗壞的開直播說你見死不救之類的，又被網友一頓罵！結果你猜最後怎麽著？”
楚言笑更好奇了，“怎麽了？”
田瑤嗤笑一聲, “她被網友罵急了，氣的直接暈了過去。好在這是在醫院發現的及時, 不然的話她很可能變成歷史上第一個被網友氣死的。”
楚言笑：“……”
想到了殷晴的面相, 好像又不是很意外?
田瑤繼續跟她八卦。
“殷晴之前不是一直號稱自己是純天然美女嗎？這次可能是她不小心在逃生中磕了一下，居然把下巴裏的假體磕歪了！更搞笑的是她當時還頂著這個歪下巴直播，嚇得以前的那些粉絲跑光了，還被好多人截了圖！”
“而且她因為拉踩你, 好多網友都在罵她，估計她也很難再翻起什麽水花了！”
“要不是姜自如出事兒，大家的註意力都跑到了姜自如身上，這會兒大家肯定還在罵她呢！”
楚言笑突然聽到某個關鍵字，精神一振，“等等，你說誰出事兒了？”
“姜自如啊，說是他因為想潛規則了某個小模特，還讓人家懷孕了！小模特反手把他曝光，現在應該還被掛在熱搜上呢。”
田瑤把削好的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，又找了一個小叉子，一起遞給楚言笑。
“你先吃點兒蘋果，我去找你的主治醫生。”
“謝謝田姐！這兩天讓你費心啦！”
楚言笑給田瑤比了一個飛吻，等田瑤出病房後一邊拿著小叉子吃蘋果，一邊拿出手機找到她說的那條熱搜。
#姜自如涉嫌潛規則呂韻#
點開話題，最上面那條微博就是呂韻本人發的。
【呂韻V：我跟姜自如相識於某個活動中。活動結束後，他主動要我的聯系方式，並加上了我的微信。
一個多月前他過生日，他約我一起去某私人會所慶祝，說圈內的很多人都會去。我沒想這麽多，欣然應約。現在回想起來真想抽死當時天真的自己！
那場生日會確實去了很多圈內的人，只是我幾乎誰也不認識，只能坐在角落裏默默喝酒。
正當我覺得沒意思準備離場時，姜自如的助理突然拿著兩杯酒走了過來，還跟我道歉說自己招待不周，以酒賠罪。
他一飲而盡，又將另一杯酒遞給我。我不好意思拒絕他，只能硬著頭皮喝了那杯酒。
喝完之後大概過了二十分鐘，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，頭暈乎乎的，眼皮也開始發沈。
就在這時，姜自如的助理來了，他看我狀態不好，問我是不是喝多了，還貼心的在這間私人會所幫我開了房間，又扶我進去休息。
我當時大腦幾乎停止思考，只能任由他將我帶進了房間，倒在床上後立即睡著了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，我發現自己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，而姜自如正光著上半身躺在大床的另一邊。
後來他勸說我繼續當她的情人，還說會給我資源、金錢，我都拒絕了。
之所以現在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是因為我前兩天發現自己懷孕了，非常崩潰！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勸告所有女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！】
這段長微博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網友們憤怒了，尤其是女孩子們，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要求立即封殺姜自如。
【上頭剛發布肅清行動，姜自如就爆出這種事情，我看姜自如是涼定了！】
【看的我拳頭硬了！什麽潛規則？這就是強/奸吧！】
【以前還挺喜歡姜自如的，現在惡心透了！】
【天吶！呂韻小姐姐應該報警的啊！樓上說的沒錯，這就是強/奸啊！】
【娛樂圈還能不能行了？隔幾天冒出一個法制咖！】
【抱抱博主，博主說得對，女孩子真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！尤其是別人給的零食飲料千萬不要喝！】
【呂韻小姐姐還懷孕了！這孩子又該怎麽辦啊？】
……
姜自如的粉絲“生姜”們很想為自己的愛豆說話。
可想了想之前那些被爆料明星的下場，生姜們也不敢輕易出來說話了。
萬一這爆料是真的，那被嘲的還是她們粉絲自己……
沒有粉絲控評，姜自如微博下面全是一邊倒的謾罵。
楚言笑剛翻了幾頁評論，病房的門被推開了，田瑤帶著她的主治醫師走了進來，給她簡單的做了一些檢查。
檢查完楚言笑迫不及待的問，“醫生，我身體沒問了吧？可以出院了嗎？”
“你的身體倒是沒什麽大礙，出院是沒問題，只是出院之後還是得註意多休息，多補補氣血！你這次氣血虧的有點兒多啊！”
主治醫師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寫寫畫畫，接著又囑咐田瑤，“我知道幹你們這行的在醫院不方便，你去給她辦出院吧，再把這些藥開了，按照上面的醫囑按時吃藥。”
田瑤一一應下，等主治醫師走後她也趕緊去幫楚言笑辦理出院手續。
病房又只剩下楚言笑一個人。
她懶洋洋的靠在床頭，對著窗邊開口道，“你怎麽來了？是聽說我住院來看望我？還是心願完成，想找我來投胎。”
康芷站在窗邊，咬了咬下唇，“我、我想找你幫忙。”
楚言笑揚了揚眉，“你可別告訴我，你來是為了姜自如的事情。”
康芷不好意思的點點頭。
“你不是他對家的粉絲嗎？怎麽會想幫他呢？”楚言笑有些好笑的問道，“我以為你看到他出事會很開心呢。”
康芷漲紅了臉，辯解道，“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作品染上汙點。”
見她這幅傲嬌的小模樣，楚言笑忍不住逗她，“那你可以換一個演員呀。”
康芷：“……”
她鼓了鼓腮幫子，自暴自棄的問道，“你就說你幫不幫吧？”
楚言笑反問她，“我為什麽要幫你呢？你能給我什麽好處？”
“我們不是朋友嗎？”康芷叉著腰，理直氣壯的說，“朋友不就應該互相幫助嗎？”
“你說的倒也有道理。”
楚言笑點點頭，問她，“那你說說你能幫我什麽？”
康芷噎住，半晌，才垂頭喪氣地說，“我、我好像確實沒什麽可以幫你的。”
“行了，不逗你了。”楚言笑問道，“你既然找我幫忙，那就說明你非常相信他。說說吧，你為什麽會這麽相信他就是無辜的？”
“有一次我在會議室等應導，無意中聽見了姜自如的助理偷偷的打電話。我斷斷續續聽見那助理說‘這次一定會讓姜自如身敗名裂’、‘事成之後你也能一飛沖天。也不用發愁養不起肚子裏的孩子’之類的話。我沒猜錯的話，電話那頭應該就是那個去網上爆料的女孩。”
康芷低著頭，把玩著自己的衣角，“以前我因為是他對家的粉絲，所以對他抱有偏見，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劇組看著他們拍戲，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紳士很敬業的人。作為這個行業曾經的作家、編劇，我不希望這樣的演員受到不白之冤。”
楚言笑倒沒料到事情是這樣的，她問道，“那你想讓我怎麽幫他？”
“我只是一只鬼，沒有辦法向大家說出我所看到的，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這些真相說出來。”康芷回答道，“你之前不是爆了這麽多明星的料嗎？如果是你說的大家一定會相信。”
楚言笑無奈的扶額，“你是不是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？我之前爆料我可都是有證據的！這件事情你能拿出證據說服網友嗎？”
康芷也知道自己偷聽的助理那幾句對話不足以成為證據。她眉頭緊鎖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楚言笑突然想到了什麽，“不過這件事尋找證據應該不難，我明天去見見他吧。”
有了她的這句承諾，康芷終於放下心來。
見田瑤回來了，她沖楚言笑微微頷首，“你好好養著身體，我先走啦，拜拜。”
……
楚言笑出院後沒有休息，在回去的路上就拿著手機開始安排行程。
她先聯系了徐薔薇，跟她約好第二天上午去見送她木牌的朋友。
又問應山導演要了姜自如的聯系方式，跟他約了第二天下午見面。
田瑤開車著不滿的說道，“醫生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？我都沒舍得給你安排工作，結果你倒好，自己給自己安排的還挺滿！”
楚言笑嘴角掛著乖巧的笑容，撒嬌道，“我知道田姐最疼我了！我忙完這兩件事情一定好好休息！”
“德行！”田瑤白了她一眼，她想到楚言笑剛才和姜自如的通話，又問道，“你準備插手姜自如的事情嗎？”
楚言笑大大方方承認，“嗯，有只鬼告訴我他是無辜的。”
田瑤聞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忍不住吐槽道，“你這個獲取信息的方式倒是很特別。”
“那是！”楚言笑一臉得意，“要麽怎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呢？沒準你正在做虧心事的時候，鬼就在旁邊看著呢。”
這個話題越聊越陰間，田瑤聽的頭皮發麻，趕緊打斷她，“行了行了，別聊這個話題了，你趕緊忙你的吧。”
楚言笑不再打趣她，低頭打開微博看了看姜自如最新的消息。
他依舊明晃晃的掛在熱搜第一上，罵他的評論已經高達了30多萬條。
嘖，真慘。
她順手翻了翻私信和自己微博的最新評論，發現居然有不少網友在問她姜自如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。
她想了想，選取了一些私信截圖後打碼，發了一條微博。
【楚言笑V：不少人私信問我姜自如的事情，在這裏統一回答一下：姜自如是被冤枉的。】
在這種風口浪尖上和網友唱反調，想必一定能收獲不少黑粉吧！
她喜滋滋的想。
果然微博剛發出去，就收獲到了無數條的評論。
【臥槽，玄學大師的意思是有反轉嗎？】
【這波我信玄學大師了，我站姜自如是被冤枉的。那姑娘的微博本身就漏洞百出，不知道為什麽還有這麽多人會相信她。】
【你怕不是收了姜自如的錢在幫他洗白吧？如果真是這樣，我對你可太失望了！】
【呂韻小姐姐那邊證據充足，你這邊有什麽證據呢？】
【蹲一個證據！不過我覺得小姐姐那個聊天記錄的證據實在是太錘了！姜自如很難解釋得清！】
【笑死，聊天記錄算什麽證據？這種聊天記錄我分分鐘給你做出800張來！】
……
這些評論裏面很少有謾罵，大部分都是問他為什麽覺得是姜自如是被冤枉的，沒有證據之類的。
黑粉也只是可憐的漲了5萬多。
她惆悵的嘆息一聲。
“玄學大師”這個名頭太響亮，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兒呀！
田瑤將她送回家，又幫她拎著東西，跟著她一塊上樓。
出了電梯，楚言笑腳步頓住。
她看了一眼蹲在他家門口的康芷，委婉的對田瑤說，“田姐你先走吧，有一位客人蹲在我家門口等我呢。”
田瑤看著她家空空如也的門口，背上泛起冷汗，頭也不回的進電梯跑了。
這他媽哪是客人？這分明是客鬼！
楚言笑一邊開門，一邊對康芷說，“來得正好，省的我去片場找你了。”
說著她又感嘆道，“你們這些鬼也沒個微信什麽的，跟你們聯系可太費勁了！”
康芷跟著她一起進去，說到，“我看你發微博以為你已經找到證據了呢，所以過來問問你。”
“怎麽可能這麽快！”楚言笑朝她翻了個白眼，“你最近要是沒事兒就去跟著姜自如他助理唄？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。”
姜自如的助理應該是這件事情的執行者，可現在找不到他的動機，所以楚言笑懷疑助理背後還有人在操控。
“巧了，我也這麽想的，過來也是想說服你讓我去這麽做。”
康芷一臉覆雜的看著她，“我以為說服你會花不少力氣呢！畢竟在文藝作品裏像你們這種捉鬼大師一個個道貌岸然，道德感極其高！”
楚言笑揮揮手開始趕她走，“你都說了是影視作品嘛！行了行了，別貧了，還想不想還姜自如清白了？趕緊幹活兒去！”
她這身體可是虛的很，在醫院裏睡了這麽久依舊緩不過來。
明天的工作繁重，今天得趕緊休息過來才行！
第二天一早，徐薔薇開車過來接她。
徐薔薇也知道她住院的事情，一見到她就上下打量，“你怎麽這麽快就出院了？身體好了嗎？我那朋友這次出差回來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再出差，不行你先在家休息兩天再說？”
“我現在身體倍兒棒，吃嘛嘛香！你就放心吧！”
楚言笑麻溜的爬上車系好安全帶，乖巧的等著徐薔薇開車。
她可不想再拖了，趕緊把夢魘的事情解決拿到功德就完事兒！
再拖下去萬一再多幾個受害人，她的功德豈不是又得少了？
徐薔薇搖搖頭，無奈的啟動汽車。
她們很快行駛至目的地。
徐薔薇的朋友叫魏文靜，本人和名字相反，是個極其跳脫的女孩兒。
楚言笑一眼看見她脖子後面有一個同樣的仙人掌印記，看來這姑娘也是受害者沒錯了。
徐薔薇沒有透漏太多，只是不著痕跡的向她打聽這個木牌到底是從哪兒拿來的。
魏文靜沒什麽心眼，一股腦的全說了。
這個木牌最開始是在某寶銷售，因價格賣的不貴，所以銷量還挺高。
不少失眠患者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購買，用過後都被木牌的效果所圈粉。
那個店鋪積累了一定量的客戶群體後突然就把店關了，不過店主關店前留了自己的微信號碼，大家可以加店主微信繼續購買木牌。
魏文靜就是老顧客之一，後來聽說徐薔薇失眠，就從店主微信那兒買了一個木牌送她。
徐薔薇問她把店主的微信號要來，又跟她閑聊了幾句才走。
整個過程中楚言笑都沒說幾句話。
到了車上，徐薔薇沒忍住問道，“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？”
楚言笑理所當然的說到，“接下來當然是查微信號的主人嘍！”
她點開“特殊部門高管群”，連著在裏面發了幾條消息。
楚言笑：【我找到了木牌賣家的微信號。】
楚言笑：【你們能通過微信號查到真人信息嗎？】
諸海涵：【把微信號發過來，我去查。】
特殊部門雖然實力菜到落淚，在整個系統中權限倒是不小。
查個什麽微信或者電話號碼背後的真實身份還是手到擒來。
範松：【？？我在姜自如的劇組臥底這麽長時間什麽都沒查到，你這就已經找到了賣家了？？】
範松：【我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！菜雞落淚.jpg】
霍貝貝：【笑笑你身體好點兒了沒？嗚嗚嗚嗚你那天快嚇死我了！】
霍貝貝：【你先好好恢覆，等你身體好了再給我當師父啊！】
楚言笑：【好的，等我消息。】
範松：【？？師父？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？】
楚言笑這才知道，範松居然跑到姜自如他們劇場打雜去了，難怪這幾次都只見到了諸海涵和霍貝貝呢。
到了下午，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姜自如準時到達約定好的包廂。
他把包廂門關上反鎖，這才敢將自己的帽子、墨鏡和口罩摘下來。
“楚小姐，你說你有辦法幫我？”
即便在這種情況，姜自如依舊溫和且彬彬有禮，這倒是讓楚言笑對他又高看幾分。
楚言笑嘴角擎笑，點了點頭，“我是有辦法幫你，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證明你確實是被冤枉的。”
姜自如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，似乎是不太理解她的邏輯。
他態度依舊很誠懇，“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，你是想讓我怎麽證明呢？”
楚言笑也不跟他繞彎子，“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，我自己來算你有沒有說謊。”
這倒不是什麽難事兒，姜自如很快報出自己的生日。
只是他說出來的生日和楚言笑在網上搜到的一模一樣。
楚言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，“如果你不告訴我你的真實生日，那我們似乎也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姜自如這次是真的疑惑了，“我告訴你的生日就是真的，沒錯啊！”
怕她不信，姜自如又掏出自己的身份證給她看，“我沒騙你，我的生日真的是那天！”
身份證上的生日確確實實如姜自如所說，而從他的反應來看，他確實也沒有撒謊。
如果他從小到大記得的都是錯誤的生日，身份證上也是錯誤的生日……
楚言笑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摸著一點頭緒了。
就在這時，她的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她拿出來一看，是“特殊部門高管群”的消息。
諸海涵：【那個微信號查出來了，號碼的主人叫廖梅。】
諸海涵：【她的兒子正好就是你之前懷疑的那個明星，姜自如。】
嘖，破案了。
楚言笑收起手機，擡起頭問姜自如，“你母親之前得過什麽重病？”
提起自己母親，姜自如眼神暗淡了不少。
“嗯，癌癥，一直在接受化療。”
楚言笑又問，“醫生有沒有跟你們說過，嗯……就是你母親她最多能活多久這種事情？”
姜自如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，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，“說了，確診後就她活不過兩個月。可能是我母親堅強，求生欲也強，現在過去半年了她依舊活著，還在與病魔做著鬥爭。”
兩個月到半年，也就是說她從別人身上大概偷來了三個多月的時間。
楚言笑直直的盯著姜自如，目光中帶著憐憫。
“知道她為什麽能多活這三個多月嗎？”
“不是因為她堅強，而是因為……這三個多月是她偷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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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她醒了, 田瑤趕緊扶她坐起來，又給她倒了一杯水。
“感覺身體怎麽樣了？唉！都怪我，不該給你接這個直播！”
“放心吧, 我應該就是氣血有點虧，現在已經好多了。”楚言笑將她倒的水喝完，笑盈盈的說道，“我還應該感謝你幫我接這個直播呢！”
多虧了這個直播，給她攢了將近10年壽命的功德。
田瑤把空杯子拿走, 又開始給她削蘋果。
“你是不知道,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，跟你一起直播的那個小網紅徹底涼了。”
楚言笑回憶了一下，“殷晴？”
“對, 就是她。”提到殷晴, 田瑤面露不屑, “那個蠢貨直播的時候拖你後腿, 直播結束還企圖踩著你上位！”
聽田瑤這麽說，楚言笑倒是有些好奇。
“她又幹什麽了？”
“她先是在微博上發了一段罵你的言論，沒想到微博竟然把她的號給封了！她又氣急敗壞的開直播說你見死不救之類的，又被網友一頓罵！結果你猜最後怎麽著？”
楚言笑更好奇了，“怎麽了？”
田瑤嗤笑一聲, “她被網友罵急了，氣的直接暈了過去。好在這是在醫院發現的及時, 不然的話她很可能變成歷史上第一個被網友氣死的。”
楚言笑：“……”
想到了殷晴的面相, 好像又不是很意外?
田瑤繼續跟她八卦。
“殷晴之前不是一直號稱自己是純天然美女嗎？這次可能是她不小心在逃生中磕了一下，居然把下巴裏的假體磕歪了！更搞笑的是她當時還頂著這個歪下巴直播，嚇得以前的那些粉絲跑光了，還被好多人截了圖！”
“而且她因為拉踩你, 好多網友都在罵她，估計她也很難再翻起什麽水花了！”
“要不是姜自如出事兒，大家的註意力都跑到了姜自如身上，這會兒大家肯定還在罵她呢！”
楚言笑突然聽到某個關鍵字，精神一振，“等等，你說誰出事兒了？”
“姜自如啊，說是他因為想潛規則了某個小模特，還讓人家懷孕了！小模特反手把他曝光，現在應該還被掛在熱搜上呢。”
田瑤把削好的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，又找了一個小叉子，一起遞給楚言笑。
“你先吃點兒蘋果，我去找你的主治醫生。”
“謝謝田姐！這兩天讓你費心啦！”
楚言笑給田瑤比了一個飛吻，等田瑤出病房後一邊拿著小叉子吃蘋果，一邊拿出手機找到她說的那條熱搜。
#姜自如涉嫌潛規則呂韻#
點開話題，最上面那條微博就是呂韻本人發的。
【呂韻V：我跟姜自如相識於某個活動中。活動結束後，他主動要我的聯系方式，並加上了我的微信。
一個多月前他過生日，他約我一起去某私人會所慶祝，說圈內的很多人都會去。我沒想這麽多，欣然應約。現在回想起來真想抽死當時天真的自己！
那場生日會確實去了很多圈內的人，只是我幾乎誰也不認識，只能坐在角落裏默默喝酒。
正當我覺得沒意思準備離場時，姜自如的助理突然拿著兩杯酒走了過來，還跟我道歉說自己招待不周，以酒賠罪。
他一飲而盡，又將另一杯酒遞給我。我不好意思拒絕他，只能硬著頭皮喝了那杯酒。
喝完之後大概過了二十分鐘，我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，頭暈乎乎的，眼皮也開始發沈。
就在這時，姜自如的助理來了，他看我狀態不好，問我是不是喝多了，還貼心的在這間私人會所幫我開了房間，又扶我進去休息。
我當時大腦幾乎停止思考，只能任由他將我帶進了房間，倒在床上後立即睡著了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，我發現自己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，而姜自如正光著上半身躺在大床的另一邊。
後來他勸說我繼續當她的情人，還說會給我資源、金錢，我都拒絕了。
之所以現在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是因為我前兩天發現自己懷孕了，非常崩潰！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勸告所有女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！】
這段長微博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網友們憤怒了，尤其是女孩子們，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要求立即封殺姜自如。
【上頭剛發布肅清行動，姜自如就爆出這種事情，我看姜自如是涼定了！】
【看的我拳頭硬了！什麽潛規則？這就是強/奸吧！】
【以前還挺喜歡姜自如的，現在惡心透了！】
【天吶！呂韻小姐姐應該報警的啊！樓上說的沒錯，這就是強/奸啊！】
【娛樂圈還能不能行了？隔幾天冒出一個法制咖！】
【抱抱博主，博主說得對，女孩子真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！尤其是別人給的零食飲料千萬不要喝！】
【呂韻小姐姐還懷孕了！這孩子又該怎麽辦啊？】
……
姜自如的粉絲“生姜”們很想為自己的愛豆說話。
可想了想之前那些被爆料明星的下場，生姜們也不敢輕易出來說話了。
萬一這爆料是真的，那被嘲的還是她們粉絲自己……
沒有粉絲控評，姜自如微博下面全是一邊倒的謾罵。
楚言笑剛翻了幾頁評論，病房的門被推開了，田瑤帶著她的主治醫師走了進來，給她簡單的做了一些檢查。
檢查完楚言笑迫不及待的問，“醫生，我身體沒問了吧？可以出院了嗎？”
“你的身體倒是沒什麽大礙，出院是沒問題，只是出院之後還是得註意多休息，多補補氣血！你這次氣血虧的有點兒多啊！”
主治醫師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寫寫畫畫，接著又囑咐田瑤，“我知道幹你們這行的在醫院不方便，你去給她辦出院吧，再把這些藥開了，按照上面的醫囑按時吃藥。”
田瑤一一應下，等主治醫師走後她也趕緊去幫楚言笑辦理出院手續。
病房又只剩下楚言笑一個人。
她懶洋洋的靠在床頭，對著窗邊開口道，“你怎麽來了？是聽說我住院來看望我？還是心願完成，想找我來投胎。”
康芷站在窗邊，咬了咬下唇，“我、我想找你幫忙。”
楚言笑揚了揚眉，“你可別告訴我，你來是為了姜自如的事情。”
康芷不好意思的點點頭。
“你不是他對家的粉絲嗎？怎麽會想幫他呢？”楚言笑有些好笑的問道，“我以為你看到他出事會很開心呢。”
康芷漲紅了臉，辯解道，“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作品染上汙點。”
見她這幅傲嬌的小模樣，楚言笑忍不住逗她，“那你可以換一個演員呀。”
康芷：“……”
她鼓了鼓腮幫子，自暴自棄的問道，“你就說你幫不幫吧？”
楚言笑反問她，“我為什麽要幫你呢？你能給我什麽好處？”
“我們不是朋友嗎？”康芷叉著腰，理直氣壯的說，“朋友不就應該互相幫助嗎？”
“你說的倒也有道理。”
楚言笑點點頭，問她，“那你說說你能幫我什麽？”
康芷噎住，半晌，才垂頭喪氣地說，“我、我好像確實沒什麽可以幫你的。”
“行了，不逗你了。”楚言笑問道，“你既然找我幫忙，那就說明你非常相信他。說說吧，你為什麽會這麽相信他就是無辜的？”
“有一次我在會議室等應導，無意中聽見了姜自如的助理偷偷的打電話。我斷斷續續聽見那助理說‘這次一定會讓姜自如身敗名裂’、‘事成之後你也能一飛沖天。也不用發愁養不起肚子裏的孩子’之類的話。我沒猜錯的話，電話那頭應該就是那個去網上爆料的女孩。”
康芷低著頭，把玩著自己的衣角，“以前我因為是他對家的粉絲，所以對他抱有偏見，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劇組看著他們拍戲，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紳士很敬業的人。作為這個行業曾經的作家、編劇，我不希望這樣的演員受到不白之冤。”
楚言笑倒沒料到事情是這樣的，她問道，“那你想讓我怎麽幫他？”
“我只是一只鬼，沒有辦法向大家說出我所看到的，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這些真相說出來。”康芷回答道，“你之前不是爆了這麽多明星的料嗎？如果是你說的大家一定會相信。”
楚言笑無奈的扶額，“你是不是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？我之前爆料我可都是有證據的！這件事情你能拿出證據說服網友嗎？”
康芷也知道自己偷聽的助理那幾句對話不足以成為證據。她眉頭緊鎖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楚言笑突然想到了什麽，“不過這件事尋找證據應該不難，我明天去見見他吧。”
有了她的這句承諾，康芷終於放下心來。
見田瑤回來了，她沖楚言笑微微頷首，“你好好養著身體，我先走啦，拜拜。”
……
楚言笑出院後沒有休息，在回去的路上就拿著手機開始安排行程。
她先聯系了徐薔薇，跟她約好第二天上午去見送她木牌的朋友。
又問應山導演要了姜自如的聯系方式，跟他約了第二天下午見面。
田瑤開車著不滿的說道，“醫生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？我都沒舍得給你安排工作，結果你倒好，自己給自己安排的還挺滿！”
楚言笑嘴角掛著乖巧的笑容，撒嬌道，“我知道田姐最疼我了！我忙完這兩件事情一定好好休息！”
“德行！”田瑤白了她一眼，她想到楚言笑剛才和姜自如的通話，又問道，“你準備插手姜自如的事情嗎？”
楚言笑大大方方承認，“嗯，有只鬼告訴我他是無辜的。”
田瑤聞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忍不住吐槽道，“你這個獲取信息的方式倒是很特別。”
“那是！”楚言笑一臉得意，“要麽怎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呢？沒準你正在做虧心事的時候，鬼就在旁邊看著呢。”
這個話題越聊越陰間，田瑤聽的頭皮發麻，趕緊打斷她，“行了行了，別聊這個話題了，你趕緊忙你的吧。”
楚言笑不再打趣她，低頭打開微博看了看姜自如最新的消息。
他依舊明晃晃的掛在熱搜第一上，罵他的評論已經高達了30多萬條。
嘖，真慘。
她順手翻了翻私信和自己微博的最新評論，發現居然有不少網友在問她姜自如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。
她想了想，選取了一些私信截圖後打碼，發了一條微博。
【楚言笑V：不少人私信問我姜自如的事情，在這裏統一回答一下：姜自如是被冤枉的。】
在這種風口浪尖上和網友唱反調，想必一定能收獲不少黑粉吧！
她喜滋滋的想。
果然微博剛發出去，就收獲到了無數條的評論。
【臥槽，玄學大師的意思是有反轉嗎？】
【這波我信玄學大師了，我站姜自如是被冤枉的。那姑娘的微博本身就漏洞百出，不知道為什麽還有這麽多人會相信她。】
【你怕不是收了姜自如的錢在幫他洗白吧？如果真是這樣，我對你可太失望了！】
【呂韻小姐姐那邊證據充足，你這邊有什麽證據呢？】
【蹲一個證據！不過我覺得小姐姐那個聊天記錄的證據實在是太錘了！姜自如很難解釋得清！】
【笑死，聊天記錄算什麽證據？這種聊天記錄我分分鐘給你做出800張來！】
……
這些評論裏面很少有謾罵，大部分都是問他為什麽覺得是姜自如是被冤枉的，沒有證據之類的。
黑粉也只是可憐的漲了5萬多。
她惆悵的嘆息一聲。
“玄學大師”這個名頭太響亮，有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事兒呀！
田瑤將她送回家，又幫她拎著東西，跟著她一塊上樓。
出了電梯，楚言笑腳步頓住。
她看了一眼蹲在他家門口的康芷，委婉的對田瑤說，“田姐你先走吧，有一位客人蹲在我家門口等我呢。”
田瑤看著她家空空如也的門口，背上泛起冷汗，頭也不回的進電梯跑了。
這他媽哪是客人？這分明是客鬼！
楚言笑一邊開門，一邊對康芷說，“來得正好，省的我去片場找你了。”
說著她又感嘆道，“你們這些鬼也沒個微信什麽的，跟你們聯系可太費勁了！”
康芷跟著她一起進去，說到，“我看你發微博以為你已經找到證據了呢，所以過來問問你。”
“怎麽可能這麽快！”楚言笑朝她翻了個白眼，“你最近要是沒事兒就去跟著姜自如他助理唄？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。”
姜自如的助理應該是這件事情的執行者，可現在找不到他的動機，所以楚言笑懷疑助理背後還有人在操控。
“巧了，我也這麽想的，過來也是想說服你讓我去這麽做。”
康芷一臉覆雜的看著她，“我以為說服你會花不少力氣呢！畢竟在文藝作品裏像你們這種捉鬼大師一個個道貌岸然，道德感極其高！”
楚言笑揮揮手開始趕她走，“你都說了是影視作品嘛！行了行了，別貧了，還想不想還姜自如清白了？趕緊幹活兒去！”
她這身體可是虛的很，在醫院裏睡了這麽久依舊緩不過來。
明天的工作繁重，今天得趕緊休息過來才行！
第二天一早，徐薔薇開車過來接她。
徐薔薇也知道她住院的事情，一見到她就上下打量，“你怎麽這麽快就出院了？身體好了嗎？我那朋友這次出差回來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再出差，不行你先在家休息兩天再說？”
“我現在身體倍兒棒，吃嘛嘛香！你就放心吧！”
楚言笑麻溜的爬上車系好安全帶，乖巧的等著徐薔薇開車。
她可不想再拖了，趕緊把夢魘的事情解決拿到功德就完事兒！
再拖下去萬一再多幾個受害人，她的功德豈不是又得少了？
徐薔薇搖搖頭，無奈的啟動汽車。
她們很快行駛至目的地。
徐薔薇的朋友叫魏文靜，本人和名字相反，是個極其跳脫的女孩兒。
楚言笑一眼看見她脖子後面有一個同樣的仙人掌印記，看來這姑娘也是受害者沒錯了。
徐薔薇沒有透漏太多，只是不著痕跡的向她打聽這個木牌到底是從哪兒拿來的。
魏文靜沒什麽心眼，一股腦的全說了。
這個木牌最開始是在某寶銷售，因價格賣的不貴，所以銷量還挺高。
不少失眠患者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購買，用過後都被木牌的效果所圈粉。
那個店鋪積累了一定量的客戶群體後突然就把店關了，不過店主關店前留了自己的微信號碼，大家可以加店主微信繼續購買木牌。
魏文靜就是老顧客之一，後來聽說徐薔薇失眠，就從店主微信那兒買了一個木牌送她。
徐薔薇問她把店主的微信號要來，又跟她閑聊了幾句才走。
整個過程中楚言笑都沒說幾句話。
到了車上，徐薔薇沒忍住問道，“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？”
楚言笑理所當然的說到，“接下來當然是查微信號的主人嘍！”
她點開“特殊部門高管群”，連著在裏面發了幾條消息。
楚言笑：【我找到了木牌賣家的微信號。】
楚言笑：【你們能通過微信號查到真人信息嗎？】
諸海涵：【把微信號發過來，我去查。】
特殊部門雖然實力菜到落淚，在整個系統中權限倒是不小。
查個什麽微信或者電話號碼背後的真實身份還是手到擒來。
範松：【？？我在姜自如的劇組臥底這麽長時間什麽都沒查到，你這就已經找到了賣家了？？】
範松：【我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！菜雞落淚.jpg】
霍貝貝：【笑笑你身體好點兒了沒？嗚嗚嗚嗚你那天快嚇死我了！】
霍貝貝：【你先好好恢覆，等你身體好了再給我當師父啊！】
楚言笑：【好的，等我消息。】
範松：【？？師父？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？】
楚言笑這才知道，範松居然跑到姜自如他們劇場打雜去了，難怪這幾次都只見到了諸海涵和霍貝貝呢。
到了下午，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姜自如準時到達約定好的包廂。
他把包廂門關上反鎖，這才敢將自己的帽子、墨鏡和口罩摘下來。
“楚小姐，你說你有辦法幫我？”
即便在這種情況，姜自如依舊溫和且彬彬有禮，這倒是讓楚言笑對他又高看幾分。
楚言笑嘴角擎笑，點了點頭，“我是有辦法幫你，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證明你確實是被冤枉的。”
姜自如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，似乎是不太理解她的邏輯。
他態度依舊很誠懇，“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，你是想讓我怎麽證明呢？”
楚言笑也不跟他繞彎子，“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，我自己來算你有沒有說謊。”
這倒不是什麽難事兒，姜自如很快報出自己的生日。
只是他說出來的生日和楚言笑在網上搜到的一模一樣。
楚言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，“如果你不告訴我你的真實生日，那我們似乎也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姜自如這次是真的疑惑了，“我告訴你的生日就是真的，沒錯啊！”
怕她不信，姜自如又掏出自己的身份證給她看，“我沒騙你，我的生日真的是那天！”
身份證上的生日確確實實如姜自如所說，而從他的反應來看，他確實也沒有撒謊。
如果他從小到大記得的都是錯誤的生日，身份證上也是錯誤的生日……
楚言笑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摸著一點頭緒了。
就在這時，她的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她拿出來一看，是“特殊部門高管群”的消息。
諸海涵：【那個微信號查出來了，號碼的主人叫廖梅。】
諸海涵：【她的兒子正好就是你之前懷疑的那個明星，姜自如。】
嘖，破案了。
楚言笑收起手機，擡起頭問姜自如，“你母親之前得過什麽重病？”
提起自己母親，姜自如眼神暗淡了不少。
“嗯，癌癥，一直在接受化療。”
楚言笑又問，“醫生有沒有跟你們說過，嗯……就是你母親她最多能活多久這種事情？”
姜自如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，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，“說了，確診後就她活不過兩個月。可能是我母親堅強，求生欲也強，現在過去半年了她依舊活著，還在與病魔做著鬥爭。”
兩個月到半年，也就是說她從別人身上大概偷來了三個多月的時間。
楚言笑直直的盯著姜自如，目光中帶著憐憫。
“知道她為什麽能多活這三個多月嗎？”
“不是因為她堅強，而是因為……這三個多月是她偷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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